夜深月白,她只穿了一件纤薄的长衫,侧着身子卧在软榻上,双目紧闭,睡得正沉,霜华洒在轻薄的衣衫上,身子曲线曼妙,脖颈纤细优美,颈下肌肤白腻泛着盈光,两团丰盈随着喘息,细微浮动,一条深深的美人沟蜿蜒进入薄衫里,衣衫也遮不住她白嫩的肌肤,起伏有致的腰身,衣衫下摆两节白玉似的小腿紧紧交缠在一起。
睡颜沉静,少了嚣张肆意,多了温柔娇弱。玄燏伸过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转身进了内室。
化烟睁开眼,目送他坚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
万籁沉眠,她轻轻下了榻,光着脚走过去。地面冰凉,衣角滑着她的肌肤,有些痒。
内室光线昏暗,他坐在床榻边上,身影模糊,看不清表情。
在他的注视下,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清丽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身子紧挨着他,她抬起手抚在他的下颚。
“我以为,我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玄燏沉声道,刚烈的气息萦绕在唇间,他的语气却坚硬。
她俯下去的身子滞在了半空,须臾,“……你害怕我。”
玄燏轻笑,笑她轻狂,“你的喜欢,就是做这种事?”
“……我做事从来只看心,想做什么,就做了。”化烟垂首,望向他灿如星辰的眼睛。
“这种事是两个人的事,你只看到自己的心吗?”他的声音冰冷。
化烟身子一顿,手就垂了下去,退一步离开他,站在那里呆滞了片刻,才轻轻软软地说,“……我以为,你愿意。”
言罢,转身出了内室。
一夜无梦。
早上,她推开房门,玄燏正坐在树下喝茶看书,天色还早,看来他今日并没去晨修。
她的屋子已经收拾得干净整齐,不见一丝血腥,门也装好了,“那条蛇扔掉了?”
“嗯……怎么了?”
“……没事。”
“屋子里洒了药粉,不会再有蛇了。”
她正思索着那蛇,玄燏一句话瞬间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忽冷忽热,他的性子让她琢磨不定。
当初,她只说一个月后他如果继续讨厌她,那她就再不与他相见。可是,如果他不讨厌了呢?他们还能相见吗?
如果,玄燏不愿意见她,不讨厌也可以说成讨厌。只要他不愿意,她便永远都见不到他。
“我……很令你生厌吗?”
玄燏凝在书卷上的目光一滞,“……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那么,不是讨厌,也不是喜欢。怪不得。
原来他是一条冷血的蛇,是她的七寸。
玄燏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可是她没有,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