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天还要再去看一次医生。”阮庭起身去洗漱,“你先睡一会儿,我做好早饭叫你。”
“可是……你今天不是有事吗?”她记得他说过今天下午有一场重要的谈判。
阮庭思考了一下,“我问问大哥有没有空,他没空的话还是得我去。”
车辆疾驰在田间小路上。阮庄问副驾驶座上的沈熙:“现在还痛吗?”
沈熙摇头笑,“现在不痛了,但今天早晨差点没把我疼死。”她本来是想开个玩笑,不过她发现她说了这句话后阮庄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于是又补充:“也没那么疼啦,就是好像看了心理医生也没有大的改善。”
阮庄沉吟了一会儿,说:“史蒂夫大夫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心里疾病的治疗本来就不是能立竿见影的,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相信他,谨遵医嘱。”
沈熙狗腿地说:“嗯,大哥介绍的医生,一定都是很棒的。”
阮庄没有再说话。他记得昨天傍晚偶然遇见的车震,也记得史蒂夫大夫和他说过她的病情,像她这样的情况,暂时是不适合和阮庭做爱的。
他相信史蒂夫的专业水准,虽说心理疾病的改善是个缓慢的过程,但沈熙的病情在看过心理医生后,不仅没有丝毫改善,甚至还有加重的趋势,这在他看来,就是阮庭不顾医嘱,强行与她做爱导致的了。
他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这种痛苦,但阮庭曾抱着痛到晕过去的她来求救,再加上她刚才那句“差点没把我疼死”,他已经可以想象她是如何忍受着这种痛苦折磨去满足阮庭的欲望。
阮庄觉得胸口发闷,隐隐作痛,精瘦的手臂上青筋凸起,阮庭,为什么你这样不懂得珍惜。
沈熙向史蒂夫大夫说了自己的情况。
“也就是说,沉睡中的你意识到了那是阮庭先生,所以才会产生痛意。”
“是的。”
“可是你那时闭着眼睛,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确定那就是阮庭先生呢?我是说,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一根按摩棒或是其他东西呢?”
“是人还是塑料,其中的区别我想我还是能够分清的。”
“即使是在睡梦中,闭着眼睛,仅靠触觉?”
“是。”
史蒂夫叫来了阮庄。
阮庄在史蒂夫对面坐下,“沈熙呢?”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她。
“她在房间睡着呢,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史蒂夫把沈熙的病情和治疗方法告诉了阮庄,阮庄听后,皱着眉深思了很久,说:“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治疗方法。”
“你知道薛定谔和猫吗?这是一个物理学的理论,但我觉得在医学上也同样适用。我的诊室就是一个封闭的小盒子,病人带病进来,健康地出去,这样的结果才是重要的。至于在盒子里发生了什么,对盒子外面的世界完全没有影响,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相对于结果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阮庄对于他的理论没有表示同意或者反对,“所以,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想让我做什么呢?”
“沈小姐比我想象的要敏感很多,她能分清真实的阴茎和按摩棒,所以我怀疑我从前的催眠对她而言都是不起作用的,现在我想知道,她能否分辨不同的人,这对于她接下来的治疗很重要。”
“所以你想拿我来做实验?”
史蒂夫大夫笑着看他,目光里透着了然的自信:“我认为你会接受这样的实验,毕竟我不可能亲自上场,不同人种的尺寸有很大差别,而且……我对沈小姐也并没有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