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老师买的晚饭,有两个,我只吃了一个。”见江兆雪的脸色立即变了,乔麦就忍不住笑了,“你真的不爱吃吗?”
“爱吃!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三明治了……”江兆雪极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将三明治飞速拿过去藏在身后,生怕乔麦反悔。
“你喜欢就好,我是偷偷拿走的,没问梁老师,不然她要笑话我了,连个没拆封的三明治都要带走。”乔麦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经过,“我还跟梁老师说了你很喜欢她,她要我转达谢意。”
“恩人大恩人!”江兆雪欣喜若狂地晃了晃乔麦的肩膀,“幸好是你面试通过了,要是我的话,看着梁老师那张脸,怕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愧是高中三年次次在开学典礼上代表学生发言的人,见过大场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你少来了,把嘴贫的功夫放到学习上,你说不定也是学生代表了。”乔麦笑骂道,又随口聊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寝室。
这晚乔麦睡得不算早,室友在联机打游戏,三缺一问她要不要来,她婉拒了,抱着自己的电脑就爬上了床。
将床帘拉得严严实实之后,她就在搜索栏里输入了‘梁舒琼’这个名字。
她现在真的想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女人。
可搜索出来的词条也都是些个人经历和以往荣誉,并没有过多的私人信息,这些资料她甚至都从江兆雪那里听了上百遍。
翻了一个多小时,乔麦都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只能闷闷地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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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琼的手机很少开静音,哪怕是在休息的时候。
这也跟她在大学时候的习惯有关。
当时她在网络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手,约稿的价钱也高得很。
虽然不缺钱,但她喜欢用金钱来衡量能力的这种感觉。
不仅技术好,态度也好,凌晨也能随叫随到,尽管她要价很高,但排期还是很满。
毕业之后就没再接稿了,现在作为私人画师也出名得很,但手机不开静音的习惯也保留了好多年。
对梁舒琼来说,这根本不会影响她的睡眠,步入社会之后,很多人对于有能力有地位的人不会冒昧打扰。
给她带来影响的就只有凌晨打来的独属于梁舒缇的电话。
她这个双胞胎亲妹妹仗着有时差,光明正大地在凌晨骚扰她。
就比如现在,凌晨三点,在她刚接起来电话的下一秒,梁舒缇满是反讽的话就冒了出来。
——“姐姐,午休睡醒了吗?已经三点了。”
梁舒琼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自己今晚是睡不好了,梁舒缇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事情要讲,只有她会这么不挑时间。
浴室水池里的水徐徐流动,梁舒琼简单洗漱了一下,几分钟之后才将电话回拨过去。
她朝着走廊的最角落走,空荡的房间里面只放了一个沙发。
这是她为乔麦留下的房间。
教室里面积大,对于教室的记忆全是乌压压的人,第二次在那里见面乔麦也不会放松下来的。
她可以在这个面积不算大的房间里点上好闻舒适的熏香,让乔麦能够稳稳地坚持完全程。
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作画,她的兴致也会更高一些。
梁舒缇终于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