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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用餐没那么多规矩,俾郎传菜上桌后在边上等着主子使唤就成,省了许多伺候的流程。
饭桌上多是程歌说着近来跟老师学了什么,哪个玩伴家里订了亲事等等。
“娘亲,他们都未曾跟未来的妻主见过面,跟一个不相知的陌生人过一辈子,真的能幸福吗?”
就算再不想承认,程歌也到了会思考情爱的年纪。
但很多问题程沅沫不懂,她从不会去思考除却在乎的人和生意外的事,旁人的喜怒哀乐与她无关。
从娘亲那儿得不到回答,程歌转而看向爹爹,求知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纪凌安夹了块排骨放他碗中,“男子的婚嫁命运向来不容自己掌控,全看另一方良心。不过歌儿将来的婚事爹爹会为你把关,定让你嫁给一位真心爱护你的女子。”
程歌听的似懂非懂,模模糊糊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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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接近尾声,纪凌安瞥了眼汤汁见盘底的糖醋鱼,眉眼松动几分,主动开口道,
“那日踏青我和小二夫郎谈了关于生产的事,本是想让小二陪着他去山庄待产,但他不想麻烦。朝朝的家人不在京城,过来一趟麻烦又辛苦,我想着接来我这儿,我能帮衬着些。”
程沅沫听的认真,给予了肯定回答,“此事你最细心,你看着办就成。”
纪凌安不说话了,程沅沫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相伴十几年,纪凌安将家中操持的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她费心神。
这下想找点能聊得上的话题,绞尽脑汁想不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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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爹爹,我吃饱了。”程歌放下碗筷,“老师布置了课业,我还没做完,就先回去了。”
“别太晚,伤了眼睛。”纪凌安叮嘱,程歌小跑着回了个摆手。
少了个活跃气氛的人,一下尴尬了起来。
程沅沫揪着馒头蘸着汤汁来回蹭了两下盘面,才开口,“歌儿年纪大了,问的那些事身为母亲不太好说,平日里你多和他聊聊,别让他对婚嫁生出惧意。”
“歌儿也是我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关注他的状态。”纪凌安蹙了下眉,表情稍有些懊恼。
“我知道,你将歌儿引导的很好。”程沅沫动了动嘴角,吸饱汤汁的馒头快被碾碎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个理所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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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下来,消停半月的李储枫提着礼物再次登门拜访,可谓是轻车熟路,面对纪凌安冷着的脸依旧能笑着插科打诨,浑然不在意。
纪凌安被她的行事作风气乐了,问道,“我这又没什么金疙瘩,你怎么总往我这儿来?”
李储枫主动把东西递给了鹿铃拿着,笑呵呵解释道,“纪公子这就是小瞧在下了,我知道纪公子对我多有误会,所以我赶着空便来联络联络。”
“人也见着了,东西也送到了,鹿铃,你送李管事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