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郁微信上的人实在太多了,分组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总有个别“漏网之鱼”。
其中前同事杨真源就是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杨真源加班结束回出租屋的地铁上,捧着手机看见程郁这条朋友圈,照片一张一张划过去,看得眼都热了,心里也格外不是滋味。
他和程郁是同一年同一批进的公司,也是差不多时间跳槽离开的原公司,他自认除了脸,没有一样比程郁差,毕业的学校也比程郁的好。
可如今,程郁拿高薪开宝马、出入高档场所、结交各路能人,他呢,他还在住一个月一千八的单间,出行不是地铁就是公交,日常省了再省,在S城这样一个大都市,攒的钱还不够首付买套房!
杨真源看着这条处处尽显炫耀之意的朋友圈,眼热到捏着手机的手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想凭什么?
凭什么!?
就凭他程郁长得好看!?
凭什么!!!
这边,被代驾送回公寓的程郁当然不知道自己一条朋友圈招惹了个别人的眼红。
他靠坐后排,闭着眼睛,头有些晕。
倒不是他不能喝,是今晚确实喝得稍微有些多,沙龙上提供的香槟的后劲儿似乎也有些大,程郁从大厦出来的时候还好,车坐了一路,晃了晃,人就有些醉了。
“谢谢。”
代驾把车在公寓地库的停车位停好,程郁推门下车。
进电梯,一个人,程郁挪去了轿厢一角,挨着厢壁,低着头,不算醉得厉害,但也不算多清醒,头还有些晕晕的,脸也热,意识到自己喝的那些香槟有些上头。
梯门打开,他迈步,没什么力气地走出来。
谈兆天就在公寓门口,人靠着墙,面对电梯,捧着手机在刷。
梯门一开,程郁还没出来,他就从手机上抬起了目光。
看见程郁,他立刻放下手机,走过去。
见程郁垂着眸光、有气无力的样子,谈兆天立刻伸手,握住程郁一条胳膊,问:“喝了很多?”
谈兆天有点不满,说:“季匀让你喝的吗?”
他也着实没想到,有人带着,程郁也还是喝多了。
“不是,不怪Jadon。”
酒都是程郁自己喝的。
那样的场合,他有心社交,自然不可能端着酒不喝。
程郁抬手扶了扶额头,解释:“是那个香槟,后劲儿有点大。”
“我以前没喝过,不习惯,回来的路上酒劲儿上来,有些酒精上头。”
程郁腿都软了,走路都有点晃。
谈兆天见状,改握着胳膊为搂肩,把程郁搂去公寓门口。
“密码记得吗?”
谈兆天问。
“嗯。”
程郁手也软,按了两下,按不动了,让开一些,示意谈兆天:“你来吧。159753。”
谈兆天于是一手搂人,一手去按密码。
门开了,按开门口的灯控和中央空调,谈兆天用脚脱掉自己的鞋,很快把程郁扶去了沙发坐好,又蹲下,给程郁把鞋脱了,转身丢去玄关。
“晕吗?”
谈兆天折回来,弯腰俯身,看着沙发里的程郁。
程郁靠着沙发靠背,头微仰,闭着眼睛,“嗯”了声,无力到腿都是自然敞开的。
他很快又嫌靠坐着不舒服,身体倾斜向一旁,要倒到沙发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