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江陆生活在江景淮的阴影下。两人年岁差异不大,但自己努力学剑总不得要领。
自暴自弃的时候,偶尔也会怨恨父母不公平,怨恨哥哥,不愿把练剑的天赋分一半给他。
“应许天赋点在别的地方,江陆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江景淮揽过他的肩膀:“师父你自己也不是剑修,也搞唯剑修论这一套?”
伍灵子无奈摇头:“唉,我是想当却当不成。自然不希望江陆也如此。”
直到有一次,江陆误入一片瘴气林,这才发现自己体质特殊。
他的血对药毒并不敏感。一般的毒药对他很快失效,自己也敢把毒药贴身藏着,以备不时之需。
从此之后,江陆找到了自己的道。
无论炼药还是制毒,江陆的境界突飞猛进。有了这样的体质,他基本能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况下,以快他人几倍的速度研制或改良药方。
江陆小心藏好了这个秘密。除了江景淮,没人知道。
“江陆,怀璧其罪,这事实在危险,不宜四处张扬。”江景淮拍拍他的肩膀,“只好委屈你了。”
众人都惋惜江家两个孩子,哥哥拔尖,弟弟平庸。但不知江家其实有两个天才,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面。
“家主,蛊虫准备好了。”确认上官盈把眼线撤走后,他可以着手蛊虫之事。
“凤一,再饿这批蛊虫两个时辰。去调十六人,两人一组,八方寻找可疑之人,若有发现即刻回报,不要打草惊蛇。”
“再调一批人下江南。我要江景淮这几年在南方活动的全部记录。”
一口气交代完,江陆揉着太阳穴,略显疲惫地撑着桌子。
找人和调查都需要时间。但无法弄清她的身份、目的,总会让自己显得被动。
这样一个随机因素,如果利用得当,很有可能成为打破他和上官盈僵局的关键。
他反反复复回忆昨晚,女子的动作和言语,她的气息。
江陆不得不承认,她是无比完美的合作伙伴。她聪明、谨慎,出手利落,最重要的是由于她和江景淮的情分,她对自己暂时没有敌意。
“山不就我我就山。”
他要去找她,说不定还能获得意外之喜。
如果传言为真,那个众人趋之若鹜,上官盈翻遍了全宗上下,就连他这个亲弟弟都无从知晓的宝物——凤凰泪,极有可能在她那里。
“第一步,找到她。”
“第二步,取得她的信任。”
“第三步,利用她。”
“第四步,弄清她的目的。”
“第五步。”思绪烦乱。江陆蘸了茶碗里的水,在桌面上反复勾画,划了几笔。许久之后,他又用手拂去上面的水渍。
“如有必要。”
“第五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