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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病房一次只能进一个人,邬翊赶来时被告知里面已经有一位家属了。
他抱着给江序舟带的湿巾等一大袋生活用品坐在门外长椅张望。
家属?
他倒要看看这位家属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icu。
叶浔脱下防护服,随意擦掉头上闷出的汗,一抬眼就看见面前长椅上的人。
“家属?”邬翊眯起眼睛,把手里的生活用品递过去,“麻烦家属再帮我拿进去一趟吧。”
“我先走了。”叶浔避开他的手,抖开外套穿上就往电梯间走。
“叶浔,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们需要重新坐下来谈一谈。”邬翊劝道,“至少别留下遗憾。”
当年,他只是出了个差,回来时两人已经分手,叶浔辞了职,消失不见,江序舟忙于工作,每天穿梭在各个工地,人影都见不到几次。
更别提吃饭了。
于是,江序舟因为胃疼,住了一周的院。
邬翊去医院的时候问过江序舟,他和叶浔之间的事情。
江序舟含糊地说,两人有点误会。
他问,有误会为什么不解释?
江序舟仰头看向头顶的吊瓶问,事情已经发生,伤害也造成,人走了,解释还有什么用?
他有时候真的想打开朋友的脑袋,看看是那一根筋统治的大脑。
为什么那么轴?
几年前,邬翊劝不动江序舟,几年后,他也劝不动叶浔。
叶浔听见他的话,脚步一顿:“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迈开腿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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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叶浔所愿,江序舟悠悠醒来是第四天的下午。
叶浔不在,邬翊在。
邬翊唤醒的方式与叶浔不一样,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如果说叶浔是放狠话让江序舟心疼而醒,那邬翊则是用废话让江序舟烦醒。
他在病号耳边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没实现,江序舟便先睁开眼睛。
“呜呜,序舟你终于醒了。”邬翊呜咽两声,“你让我等了好久啊!”
“不醒怕你把我公司卖了。”江序舟说出的话都被氧气面罩遮盖,邬翊听不到,继续在旁边假装抹眼泪。
江序舟:“……”好吵。
邬翊嚷嚷两声,按铃让医生进来检查,得到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消息后,他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脯。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