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酒囊饭桶,崔晦明心里也直打鼓。该不会猪油蒙了心,真侮辱了那贱婢了吧。
崔晦明心中九转回环,面上却不是不显。
“臣自问臣对陛下娘娘忠心耿耿,崔家也是一门清正。”
挑起眉头,陆扶摇和苏寒清快速地对视了一眼。
这崔晦明,当真能吹。
“春桃。你将那崔公子对你所做之事细细道来。”看着春桃已经哭红的眼,陆扶摇温和说道。
“是。”春桃已止住了哭声,但说起遭遇仍旧带着哭腔,怎教人不心怜。
“奴婢原是负责花房芍药嫁接。前几日尚义说娘娘要摆牡丹宴,宫中人手紧,便将我调到了牡丹园。”
咽下险些哭出来的哭腔,春桃接着说道,“奴婢到了牡丹园不敢松懈,恪守宫规。今日尚义将小人安排至后殿服侍各位大人更衣。小人不敢离开,就一直守在那里。直到。。。。。。”
说到伤心处,春桃的哭腔再也忍不住,言语混杂着泪,从她齿间流出。
“崔公子见了奴婢,便对奴婢动手动脚。奴婢不从,崔公子就将奴婢。。。。。。”
春桃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奴婢还活在这世间做什么。这等肮脏的身子,该用一把火烧干净!”
春桃哭着,又要寻短见。
幸好尚义站在她身侧,一把将她抱入怀里。
“好姑娘。不是你的错。”尚义拍着春桃的背,柔声安慰道,“你年纪还小。一道坎而已。会过去的。”
“嗯。”喉咙像是被塞了石头,明明有很多话,春桃却只会简单地点头。
“既如此,那你这贱婢可有证据证明是我那侄儿辱没了你?”崔晦明捻着胡须,好似在怜惜春桃。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春桃身子一僵。
“奴婢。。。。。。”
“奴婢。。。。。。”春桃匆忙下跪,朝着陆扶摇磕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若。。。。。。”
“那便是没有证据了。”崔晦明叹息,“你这贱婢,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奴婢。。。。。。”春桃抖着身子,口中来来回回便是那几句话。
显然,她拿不出证据。
崔晦明再次捻起胡须,笑意也攀上了面颊。
陆扶摇啊陆扶摇。
“可是。。。。。。”一个细弱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崔公子呢?”
①《清平调》李白
②《与潘仲达二首》张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