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可以放松下来跟他相处了。
我不由自主地坐在柜门边上,双腿侧搭在一起,借着档案柜抬起的高度避免接触到地面。
他看出来了啊。
“没有。”
但我是不会承认的。
早知道就不回头了,至少就不会被木兔发现这件事。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去训练。”
我最终还是没有提起有人正在找他的事情。我想排球部正在找他的人,一定不止赤苇一个。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当然也是因为不想被人找到吧。我能理解这种想法,不如说此时此刻,全世界没有比我更理解他的做法的人了。
因为我也这么做了啊。
“如果我说是因为状态太差了,听上去会不会很任性啊。”
“是吗。。。”是啊,我早该猜到的。
完全就是那天那个木兔啊。
而且之前赤苇不是说过吗——
‘练习赛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
大概就是这件事吧。和那天比赛的时候一样。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如果是木兔的话,大概是有办法的吧,就比如大赛现场那次。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最后也调整过来了不是吗,也没有影响比赛的结果,这次大概也一样吧。
所以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消极恐怕也只是暂时的。
但我说的也不全是安慰的话。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事实上,过去的一年半里,那个能对我奏效的办法,不论我怎么找,都没能出现。
相反,最近的状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了。
已经不是能不能回到之前的水平的事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彻底放弃射击。
无关我本人的意愿,而是。。。
我想起不管是赛时还是训练期间都越发难以扣下的扳机,以及连屈伸的动作都开始变得极不自然的手指。
还有耳边不断响起的杂音,有时甚至是幻听。
。。。
好吧,看来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安慰别人。
正当我准备随便找个理由离开这里,把空间留给不管怎样都轮不到我来担心的木兔时,沉闷的声音再度响起:
“中岛,你觉得射击开心吗?”
我想也不想就点头。
是的,哪怕我可能要和射击场绝缘,哪怕直到最后别说解决问题的办法,连问题出在哪里都发现不了——
我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射击是为数不多能让我感到开心的事情。
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问,我就擅自回应了在我看来他会问下去的问题: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做得好才喜欢的射击的,毕竟在发现自己能打中点什么之前,我几乎没干成过一件事。”
我等待着他像最开始的那次一样,用一种仅凭直觉就得出结论的肯定打断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