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木兔已经去训练了,那赤苇怎么——
他没有回避我疑惑的目光,而且猜到了我想问的问题,顺其自然地提起:
“中岛前辈,请问你有看到木兔桑吗?”
我先是摇了摇头,又向他确认:“他没有去训练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显然,如果木兔照常参加了训练,那一年级的赤苇就不该出现在高二一班的教室才对。
我猜他之所以会找我打听木兔的去向,大概是因为中午和木兔一起用过的午餐,但如果现在再跟他解释自己跟木兔其实没有那么熟络,未免也太尴尬了。
面对这样毫无意义的提问,赤苇依旧面不改色地耐心解释:
“刚刚和其他学校打了一场练习赛,比赛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解散以后木兔桑就不见了,我以为他会回教室。。。”
顺着他的视线,我们都看到了结果——
木兔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练习赛。。。练习赛?!”
“有什么问题吗?中岛前辈?”
来不及给出回应,我惊恐地抬头看向挂在黑板上方的时钟。。。
距离社团活动开始,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我不可置信地用力眨眼,又看向过去的这一个小时里,不好好去训练,反而坐在位置上一直‘苦耕’的。。。
数学作业。
我疯了吗。
“。。。你还好吗?中岛——”
“小光?你怎么还在教室?”
还不等我想出体面的借口在赤苇面前救下我早已所剩无几的颜面,铃木老师就出现了教室门口,比他本人的形象更早引起在场二人注意的,是他的声音。
“铃木老师,我——”
“我明白了。”铃木老师打断了我的解释,这种情况很少见,他并非那种喜欢仗着成年人或者教师身份就大行权威的人。
更令我感到不妙的,是他落在我和赤苇之间的眼神。
我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那个,既然小光你还有事,老师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什么打扰。而且你为什么要随手关门,那扇门本身就不需要被关上啊,还有人要回教室呢。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到底是该先吐槽这段奇怪的发言,还是那个欲盖弥彰到连我都能一眼看出其中掺杂的刻意成分的动作。
就这样,空荡无人的教室里,只剩下我跟赤苇两个人。
从铃木老师出场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的赤苇转过身,再次面向我:
“我想那位铃木老师应该是误会我跟中岛前辈的关系了。”
我。。。跟赤苇的关系?
我脸上的疑问过于明显,他接着补充到——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铃木老师看到作为异性的我单独跟中岛前辈待在教室,可能会以为我们正在交往,或者是为交往做准备的一些活动。”
话说到这里,要是还问所谓的‘交往’是什么意思,我大概就是全世界最大的白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