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叫人肝火大燥!
心里一急,开口就没了分寸。
正在亲亲热热拉拉扯扯的姨甥二人,陡然听到一句不小的怒音。
“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四下俱寂。
张氏和顾若芙皆是一脸惊措的朝肖鹤渊瞧来,而肖鹤渊也自觉失言,顿时脸上一阵青紫。
张氏被这一声略有些“捉奸在床”的语气吓了一跳,犹疑的答道:“我们没做什么啊?”
顾若芙也是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瞧着他,心里暗道他又在抽什么风。
芳姑姑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表小姐昨夜多用了些餐食,今晨胃里烧得慌,夫人在替她顺顺胃。”
闻言,肖鹤渊脸上挂不住,全然接不下去话茬,遂即只得丢下一句“自作自受”,便装模作样的拂袖离去。
刚刚还在心中暗喜,公子对表小姐这份关怀的芳姑姑,瞬间也是摸不着头脑了。
这祖宗,闹的到底是哪一出?
这到底是关心呢?还是真的斥责呢?
哎!难懂。
肖鹤渊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
刚一踏出西苑,就碰到了来请示的柴管事。
“公子,那些个奴婢都是西苑的人,您瞧,我这…”
柴管事话未说完,支支吾吾的等着肖鹤渊明示。
“一人十板子,西苑那边若问起来,就说是我下的令。”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柴管事的脸上浮着笑意,连连应承下来。
肖鹤渊又道:“对了,领完罚找两个知晓事情经过的,把今晨西苑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都给我问仔细了。”
闻言,柴管事立即眸光一闪,回禀道:“公子,来之前我已经问过了。”
“说是表小姐昨日提起想念家乡口味,晚间夫人便替她安排了一桌子的南边菜式,表小姐一时兴起,晚膳便多用了些,食多了便不好消化,这样积食睡了一夜,第二日自是不好受的。”
“今晨素月发现时,表小姐已经痛的小脸煞白。惊慌失措之下,误以为表小姐是心疾又犯了,才会闹出那么大一通动静。”
“后来,夫人进去之后,表小姐吐了一通,人便缓过来了。刚刚江府医也去瞧了,开了副利克助消的药。”
柴管事是永安侯府的老人了。
今早西苑闹的那么大一通,他自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其间的前因后果,早在肖鹤渊将人罚到他那去之前,就已经盘的明明白白的了。
肖鹤渊并不觉得意外,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嗯,既如此,等那些人受完刑,再让她们在院子里跪上半个时辰,叫所有人都瞧瞧,背后妄议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下场。”
“另外,你去门口守着,若见到松青带着闻太医来,直接带闻太医来书房找我。”
“是。”柴管事领命退下。
肖鹤渊立在原地,不由的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做好了放手的准备,可一听到她出事,却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