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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请安静一（第2页）

“呜呜，昭神果然聪明啊，这都能猜到。我在域里被昭神救过两回，要不是昭神，我……”

伟哥一口烟喷在蒋裕脸上，“废话恁多！我都听烦了！”

他转向程昭，“重叠域就是你家这栋楼，现在我们已经进域了，马上就到另一个世界面了。”

“什么叫另一个世界面？”

伟哥狠狠吸了一口烟，“嘶，原始文明来的啊？那你别听这小子瞎说了，顾好自己就行。”

“原始文明……”

“连泡世界存在和世界面都不知道的文明，就是原始文明，属于连时空的边界都还没摸到呢。时间紧迫，我不跟你解释了，你就记住一点，重叠域的急救原则——不要迷失。”

蒋裕听到她来自原始文明以后，也收起了那副痴汉样，表情变得严肃正经起来，“如果你以前从没有接触甚至是听说过这些，那你进了域，一定要跟紧我，不然很容易迷失的。”

“什么是迷失？”

“就是陷落到另一个泡世界。你从本来的泡世界来到我们这里，就是一次迷失。算你运气好，我们这里对待外来人员很友好，只要不作恶，跟本地人待遇是一样的。但不是每个泡世界都这么友善的，如果迷失到对外来人有恶意的泡世界，那你会死得很惨的。”

“呃，那要么，”程昭斟酌着字句，讪讪道，“你们先把我送回医院？我一个外地人，啥也不懂，就不跟着你们去了，省得拖后腿……”

“你当进域是很容易的事情吗？没有半路掉头的道理，得接上病人才能回去。”蒋裕不悦，“你果然不是她，昭神才不会说这样丧气的话！”

说完，蒋裕嘴一撇，双手抱胸，朝向车窗坐了。

也不知道在生谁的闷气。

“行吧，我就当上贼船了。”程昭生无可恋地往救护床上一倒，“蒋裕，是叫蒋裕吧？你也清醒一点，之前的程昭呢，已经不在了，而我呢，只是碰巧同名同姓长得一样而已，千万不要指望我能干啥，OK？”

“哼。”蒋裕头都没转，从鼻腔喷出股气来。

伟哥这时候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来劝慰，“蒋小子，你跟人家原始文明来的置什么气呢？”

这话落在程昭耳里，仿佛是在劝城里人别跟乡下来的一般见识似的，听得她很不是滋味。

本地人了不起啊？地域歧视要不得！

她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人戳了戳，起身一看，蒋裕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喏。”

一个半透明的环状物体递了过来。

程昭不明所以地接过，在蒋裕的示意下戴上了左手腕。

“车里备用的工作手环，你先用着。”

程昭翻转手腕，半透明的背景上亮起了一个湛蓝色的方形图标，四角圆润，中间是镂空的单蛇杖花纹。

下方一行白字——

“点击开始救死扶伤”

程昭没忍住笑：“谁起的名啊，这么中二？”

“先泡科技，多亏他们研制的这个可穿戴式移动工作站，不受时空限制。这玩意儿没出来的时候，进了域全靠抓瞎呢。来吧，你先登录，我教你怎么用。”

程昭食指轻触那个蓝色图标，蓝色如水波般散开，又从周围聚拢，汇合成一个眼睛的形状。

这个简笔画的蓝色线条眼睛冲她眨了眨眼。

蒋裕把她手臂抬起来，跟视线持平，“虹膜识别的。”

话音未落，系统就已经完成了识别，手环屏幕上的蓝色线条再次变化，分散成了三个小圈，成三角排列，顶端那个小圈还是蓝色，底边的两个小圈分别变成了红色和黄色。

“先点红的，确认下个人信息。”

程昭点进去，屏幕上浮现出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