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抬眸看向了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块红色玉牌:“这就是让神牌?”
林子衿再度点头:“让神之力就封印在其中。此牌乃昆仑神玉打磨而成,天生自带封印和净化之力。”说罢,林子衿再度看向了虞昭,“你之前猜测的不错,塔门上贴着的那两道封印的效力确实截然相反,那道红封是为了引北方的让神之力而来,白封则是为了将其封印至塔中。”
是以红封上才会写着“见喜开门”这四个字,为的就是蛊惑让神之力,以喜字邀其前来。
待北方地带的让神之力收集的差不多之时,再用写有“闻丧而封”这四字的白封贴于红封之上,将其彻底封印至塔中。
玉昭却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之中:“若真如此,无论是这塔门上的封印还是石室外的看门兽不都应该是你们的虞昭圣祖所设么?我怎么可以将其打开?”
难不成她真和虞昭有点儿亲戚关系?还是说她穿越者的设定不受这个时空的规则约束?
林子衿抿了抿唇,看向玉昭的目光中再度流露出了极为复杂的情绪:“圣祖的法力强大,可与天齐,是以她亲手写下的封印自然附带着极为强悍的力量,除她本人之外,这世间绝不会再有第二人能够揭下此封,除非……”
玉昭急得跺脚:“除非什么?你倒是一次性把话说完啊!”
林子衿再度深吸一口气:“除非您是圣祖转世。”
玉昭:“……”啊?怎么忽然就赋予了我这么牛逼的身份呢?
红缨的瞳孔也开始不自觉放大,看向玉昭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敬畏,丝毫不啻于青云宗弟子林子衿。
裴渊忽然开口,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屑:“看来你能打开这石门,绝非是因为一句芝麻开门。”
玉昭:“……”
林子衿:“……”
红缨:“……”
你这人的接受能力真强啊,信心量都爆炸成这样了,你却只惦记着芝麻开门?
玉昭目瞪口呆地盯着裴渊看了一会儿,忽然发问:“裴渊,你很在乎我么?”
裴渊:“?”
玉昭:“那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和我的赌局是赢是输?”
裴渊:“……”呵。
裴渊哂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盯着玉昭:“我根本不在乎你到底是谁,我只想知道这城中诡事因何而起,又该如何解决。”
玉昭:“……”好吧,明白了,你是个死要面子的行动派。
玉昭转而看向了林子衿,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我到底和你们圣祖虞昭之间有何渊源,我只知晓现在的我绝对不是虞昭,我亦没有她那么大的本领,这一路走来你们也看到了,我孱弱得很,根本不及虞昭圣祖的千分之一,所以千万不要把我当成虞昭,我只是一位有些怪运气的旁观者。”
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转世轮,她更偏向于自己是穿越者所以才会有些与众不同的解释。
红缨对玉昭唯命是从,立即点了头:“公主所言极是!”
林子衿却不置可否,抿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无论公主是否与吾宗圣祖有渊源,但不可否认的是,您确实继承了她的部分神力,若想解决这城中诡事,还需您出手。”
玉昭很想辩驳一句“我没有继承你们圣祖的神力,我的特异功能来自于我的穿越者身份,别总把我当成虞昭”,但她却不能这么说,不然就会暴露她不是真正的玉昭公主,裴渊这狗贼就更有底气起兵清君侧了。
玉昭只得默认了林子衿的话:“墙壁上可记录了这城中诡事的由来?”
林子衿摇头:“没有。圣祖已仙逝百余年,不可能未卜先知,但通过其留下的文字,大概能猜测出来是谁在兴风作浪。”
玉昭眼神一冷:“谁?”
林子衿轻叹口气:“公主还曾记得,我之前向您讲述的那段有关青云宗的往事吗?”
玉昭:“逆徒叶青淮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分裂青云宗?”
林子衿点头:“正是。”他又说,“据这石壁上的记载,圣祖虞昭当年并未诛杀叶青淮,而是将其囚禁在了万窟海中。”
玉昭愣了一下:“你不会是想说,都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姓叶的不仅没死,反而还变得更牛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