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鸟鸣声清脆而悠长。
秦川醒来时,阳光正好落在他书桌上的那盆蓝雪花上,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白蓝色泽。
他穿好衣服,照例提着篮子出门。
小镇的早晨总是被锅铲声和豆浆香气唤醒。
街口的早餐摊已经排起了小小的队伍。
老板娘笑着从锅里翻出金黄的煎饼,见到秦川,熟练地问。
“今天还是双蛋加葱?”
他点头,笑着接过热腾腾的早餐。
走向河堤的时候,阳光越发明亮。
河面被照得波光粼粼,柳枝垂下来轻扫水面。
几只麻雀在树上跳来跳去,争抢着一片被风吹落的面包屑。
他坐在长椅上,边吃边望着远方。
不远处的新建小桥已经通行,小学生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过桥身,书包一晃一晃。
有人在桥头吹口琴,那旋律简单,却恰如其分地嵌在这画面里。
吃完后,他去了图书馆。
馆长老人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中山装,看起来精神得很。
“小秦,你修的那几本绘本,学校那边孩子们可喜欢了,说翻起来像新的一样。”
“这不,今天又送来两本要修的,说不急,慢慢来。”
秦川笑着接过书,一本是绘本《一只想飞的猫》,另一本是《世界的另一边》。
书页旧但保存得好,大多是边角脱胶或封面剥落。
他坐在窗边慢慢清理灰尘,用胶水一点点贴好边角,再用细毛刷刷去边缘残留的浆痕。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书页上,那些字仿佛也多了些温度。
中午,他在图书馆喝了馆长泡的茉莉花茶。
老人从木盒里夹出几片晒干的茶叶,说是自己家里后院种的。
茶水泡开后香气很淡,带着一点点甘甜。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一定要浓才好,淡才经得起回味。”
秦川点头,把那句话悄悄记在了心里。
午后,他去了社区活动中心。
今天镇上要为新来的小学支教老师做欢迎茶会。
那位老师是个刚从城市来的青年,戴着眼镜,笑容腼腆。
镇上的人都很热情,带了点心、糖果,还有几个孩子表演了小节目。
秦川被安排去帮忙布置茶歇桌。
他把桌布铺平,茶具摆好,又剪了几枝花插在旧酒瓶里当花瓶。
整个场面不豪华,却温馨自然。
茶会开始后,支教老师有些局促,但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说这和他想象中的乡镇不太一样,这里的人比城市里更会照顾彼此的情绪。
“在这里,每天都像一杯刚泡开的花茶,不浓烈但很暖。”
有人笑着说:“那你就留下来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