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疾驰在无人的街道,在回顾府的路上,那被女子主动亲吻过的唇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顾如璋嘴角扬起抹弧度,久久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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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禁卫军手持长矛,有序地站在马场两边。
马蹄铮铮,扬蹄溅起泥草,楚宣帝策马归来,太仆寺少卿肃祁立即上前。
楚宣帝从马背上下来,肃祁接过缰绳,立在一旁听候帝王的吩咐。
殿前太监汪贵递上锦帕,楚宣帝擦了擦薄汗。
“是匹难得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楚宣帝抚摸长长的鬃毛,看向顾如璋,“这北燕进贡的汗血宝马性子烈,难驯服,常人难以驾驭。”
顾如璋:“再烈的马,陛下也驯服了,认了主。”
“这马屁拍的。”楚宣帝看着他笑了一声,“你那伤如何了?”
紧接着,楚宣帝吩咐道:“肃祁将马带下去,细心照料。”
他离开马场,顾如璋紧跟其后,道:“回陛下,伤势并无大碍,能征能战。”
汪贵听得眉心跳动,心道那五十仗下去,皮开肉绽,这才过了几日,纵使有上好的金创药,也得将养个十日左右。
嘴硬。
楚宣帝半开玩笑道:“再有下次,可不是五十仗这般简单了,朕可要重重治你。”
汪贵端着拂尘跟在帝王身后,且不说那谢侯爷是长公主的丈夫,更何况谢侯爷和已故的镇国大将军谢淮旌是对孪生兄弟,这一模一样的脸,总让陛下忆起谢大将军。
众所周知谢大将军跟随陛下出生入死,情谊深厚。
陛下没严惩顾将军,已是大恩。
马场前面是练武场,一排排架子上整齐放着各类兵刃。
楚宣帝的目光逐一扫过,最后落到一杆长缨枪上。
他走近,拿起长缨枪,扔向顾如璋,男子稳稳接住。
楚宣帝拿上称手的偃月刀,“朕恕你无罪,尽全力,与朕打上一打。”
顾如璋长缨在手,接住楚宣帝挥来的偃月刀。
两道身影在树荫间若隐若现,整个练武场响起刀刃相碰的声音。
一阵刀光枪影中,顾如璋忽想起那在院中执长缨枪的父亲,将他的招式融合,抵向帝王的进攻。
楚宣帝蓦地一愣,失神地忘了反击,长缨枪直直朝眼睛刺来,汪贵吓一跳,翘着个兰花指,瞪眼张嘴,心都快从嗓子眼飞了出来。
顾如璋忙收了枪,抱掌跪下,“陛下恕罪。”
楚宣帝久久回神,打量着顾如璋的相貌。
“起身吧,朕恕你无罪。”
顾如璋起身,腰背的伤口隐隐裂开,有血渗出。
汪贵急急上前,收了那长缨枪。
顾如璋说了此番进宫的目的,躬身请命道:“陛下,京郊的武溪县最近山匪猖獗,臣请命前去剿匪。”
楚宣帝接过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道:“最近是有折子递上,你自请前往,朕便准了。”
顾如璋:“臣立即回去准备,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