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哈欠:“好无聊,学个狗叫听听。”
时遇一愣:“嗯?”
我不耐烦:“不能上网,不能看剧,天天待在这个破暗室,无聊得要死,你能忍,我可忍不了!你一个变态疯子不需要娱乐,可是我需要!”
在我的抱怨声中,时遇膝盖与掌心同时落地,爬伏到我脚边,无比温柔地啄吻着我的小腿,唇瓣慢慢下滑,被我脚踝上的镣铐挡住,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上镣铐,像在安抚,又像在顺从,最后,他仰脸望向我,张嘴低低地唤了一声:“汪。”
空气静几秒。
时遇垂下着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他竟然在害羞。
我一时没忍住,大笑出声,笑到咳嗽不止,笑到渗出眼泪,但还是停不下来。
时遇以为我是因为开心而笑,也跟着扯起嘴角,期待地问:“邻居小姐喜欢我这样吗?”
“真是贱得令人发指。”我由衷感叹。
笑容僵在了时遇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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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贱货,就应该烂死在粪坑里,跟你多接触一秒,都让我觉得自己脏。”我说。
他沉默着拿起匕首,划开自己的皮肤,又开始新一轮的割肉投喂。
我熟练地咽下血淋淋的生肉,无所谓地笑:“不如煎一下再喂给我吧?再撒点黑胡椒,把属于你的恶心气味掩盖一下,那样更好下咽。”
时遇睫毛微颤,幽幽盯着我,眼底似有泪光。
很好,终于被我气哭了。
我笑得更加开心,决定以后每天都要这么羞辱他。
四肢被绑住了又如何?我的舌头还在,眼睛还在,大脑还在,我要每时每刻都用它们去奚落他,讥讽他,践踏他。
哪怕被他踩入泥泞,削成人彘,生生世世被困在这间暗室,我也绝不妥协,绝不认输。
谁也别想击垮我。
身处暗室,我早已没有时间概念。
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日子,睁眼,闭眼,睡去,醒来。
唯一的变化,就是时遇那张脸。
一天比一天枯槁,瘆人,没有血色。
死神正一点一点侵占他的身体,等着彻底吞噬他。
每次喂我喝水时,他整条胳膊都会克制不住发颤。
我懒得管,随他去死。
直到某一天,时遇忽然说:“邻居小姐,生日快乐。”
我这才想起,自己又经历了一次二十五岁。
失踪了整整十年,宋珸一定非常想念我。
“我打算送你一份礼物。”时遇语气平静。
“滚!”我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