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他的声音饱含色欲。
“……”
脸颊有点发烫。
我默默掐得更用力了。
分不清我们到底是在亲热还是互殴,总之一直折腾到天亮,我整个人筋疲力尽,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补觉,时遇却已经起床准备去照顾王小狗了。
“你不怕猝死吗?”我问。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我不累的,别担心。”
“也没有很担心。”我闭上眼。
昏昏欲睡间,我听见他在我耳边柔声说:“邻居小姐,我们晚上继续,好吗?”
我猛地睁开眼,被吓清醒了。
为什么一个做过阉割手术的男人会如此欲求不满?
我觉得自己像极了古代被迫跟大太监对食的倒霉宫女。
又被折腾了几次后,我忍不住悄悄上网搜索:太监也会有生理需求吗?
其中一个答案是:太监不仅会有性冲动,而且可能会因为得不到途径抒发,比常人的欲望更加旺盛,病态和扭曲。
后悔。
好后悔。
当初为了羞辱时遇,我故意激他割掉下体,现在好了,报应到了我自己身上。
我的底线在一步步降低。
先是接受了他的亲吻,然后又默许了他的爱抚,有一次我甚至是被他舔醒的。
然而,他正在舔的地方,不是唇,也不是胸。
那一刻,我的心情可以用魂飞魄散来形容。
我浑身僵硬,看见自己的睡裙被掀到了胸口,内裤挂在脚腕,淤红的吻痕从小腹爬至大腿根部,入眼一片狼藉。
时遇慢悠悠地抬起头,脸上沾满欲念,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勾起殷红的唇冲我一笑:“抱歉,不小心把你弄醒了。”
这个无赖!变态!贱人!
我头皮发麻,抬脚踹过去,却被他按住了脚踝。
平时任我打骂的受虐狂,在这种事上却执拗又强硬。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时遇声音低沉。
“不需要!恶心!给我滚!”我大骂。
这次不小心把我弄醒了,那么之前有过多少次没弄醒的时候?我不敢细想。
时遇眼神逐渐黯淡:“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道歉道得很真挚,可他手上却还牢牢攥着我的脚踝,掌心滚烫。
我想并起双腿,却动不了,恼怒地瞪他:“松手!”
时遇幽幽注视着我,他的右眼前阵子刚装上了假眼球,乍一看与正常眼睛并无区别,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颗眼球极其木僵,无神,死气沉沉,让他半边脸像一具阴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