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记得宁方生跟着她一起下坠了,但他现在人呢,变成了哪一个?或者附在了谁的身上?
最让她匪夷所思的是,他怎么就跟着她一起下坠了呢?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
卫东君四下寻找,忽的一阵大风吹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来回晃了几下。
怎么会晃呢?
卫东君低头一看,自己正被挂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敢情她附身在了一只灯笼上面,这灯笼还是只破灯笼,半边的纸都裂开了,风一吹,呼啦啦的响。
这么神奇的经历,她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卫东君既来不及哭,又来不及笑,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再仔细一看,明白了。
怪不得熟悉,原来自己还在向小园做船娘的船舫上。
只不过这条船孤零零地停在河岸边,与远处一连排明亮,热闹,喧嚣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
卫东君甚至还能记得,那些明亮的船舫中,向小园的船舫排在第三个。
她扭头往另一边看过去。
河岸对面的不远处,竟是一座大宅子,零零碎碎的光从宅子里透出来。
这宅子莫非是船娘、船公住的地方。
应该是了。
船娘、船公白天在宅子休息,晚上在船上侍候人。
两处地方隔着一条长长的河岸,一头连接着船舫的热闹喧嚣,一头连接着深宅的宁静。
看明白四周的场景后,卫东君在心里立刻做出两个判断:
首先,自己被挂在了一条废弃船上,船上空无一人,也无一丝光亮,只有两盏破灯笼,船头是自己这一盏,那边船尾还挂着一盏。
其次,废船所临的河岸,是船娘、船公的必经之地。
这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沉沉的雷声从远处隆隆而来。
奇怪啊。
谭见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揪心啊。
宁方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