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岩眼底划过一抹凌厉,当即就将剩余的半桶全部倒在了黄俊生身上。
他在娘和林姨之后才进的屋,什么也没看到。
这会儿听他亲口承认,他只觉眼前这人无比恶心。
娘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教他男女有别,自那之后,小妹无论是换衣服还是洗澡,他都会下意识避开。
这道理连他这种小孩子都懂,这姓黄的又怎会不懂?
“啊——呕——”
黄俊生这会儿极其狼狈,五官被淋了个遍,好像耳朵里都进了一些,头发和前襟就更别提了,整个人像是刚从粪堆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散发臭气。
沈青梧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说,你还欺负过哪些孩子?”
像他这种恋童癖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有理由怀疑,除了芽芽,村里其他小姑娘也受过欺负。
黄俊生气得哇哇大叫,说自己已经承认了怎么还倒粪水诸如此类的话,在地上滚来滚去,几次三番想要挣脱,手腕的藤条却越缠越紧。
他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见几人都没有松口的意思,咬牙道:
“真的就只有芽芽,老王家孙女我倒是有心思,但那孩子一直不落单,我没机会……不是你们差不多得了吧,我就只摸了几下,又没真的干什么……”
这话让沈青梧稍稍平复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一脚把他踹到了院门口,手中藤鞭高高扬起,朝他被绑在身侧的手腕就伸了去。
不过几息的功夫,只听一道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响彻天际,黄俊生的两只手都被缠绕着向后弯折90度,骨头尽断。
“站起来!”沈青梧作势要继续抽他,吓得黄俊生连忙往后靠,痛感使他唇色发白,双腿也哆嗦不止。
“你……”
他想不到沈青梧会这样狠,早知道是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对薛芽芽下手。
沈青梧将缠在他身上的藤条松开,黄俊生以为她终于放过自己了,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结果还没等他迈出两步,两只手腕就再次被藤条给缠住了。
“跟我去村子里走一圈。”沈青梧的声音冷冷的。
黄俊生自然不想去,可如今自己双腕尽断,若不顺着她走,藤条一扯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黄俊生一张脸几乎生无可恋。
他在脑中反复回想方才在院子里的一幕幕情形。
这女人手里的藤条会晃,还能在不接触到自己的情况下,极快地绑住他。
“你这般带我出去,是想把你闺女被摸的事情公之于众吗?你还是不是她亲娘……对,你绝对不是她娘,你就是个怪物。”
沈青梧冷笑涟涟,“是啊,我的确是个怪物,还是个专门治你这种杂碎的怪物。”
她只像牵着一只狗一样,在村子里走了一大圈。
这期间自然碰到了不少村民,人人都对这景象好奇得紧。
在从沈青梧嘴里得知黄俊生的行径后,家中有女儿或孙女的当即就怒了。
有个老大爷脱下了一只鞋砸向黄俊生,气得脸色通红。
“你个狗东西!”
他前两日就听家里小孙女说,村里新来的黄叔叔总是给她吃糖,还要摸她的屁股。
他本以为是小孩子瞎说的,结果这事儿居然是真的?这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