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雨港港的线人说,李梦洁到了东瀛之后,根本没有像计划中那样坐飞机转去北美。”
“而是被引着上了另一辆偷渡船,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岩遵城突然将钢笔拍在桌上,墨水溅上“两岸一家亲”的书法挂轴,
“给东瀛警方协查通报,就说涉及跨国洗钱!”
东都新宿,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成血色光斑。
李梦洁蜷缩在情人旅馆的榻榻米上,真丝睡袍沾满泡面汤渍。
她盯着手腕上淤青的勒痕,忽然抓起梳妆镜砸向壁纸剥落的墙面——镜中那张浮肿的脸,再不见昔日女县长的凌厉。
“八嘎!”
木门被暴力踹开,纹着般若鬼面的壮汉揪住她头拖向走廊。
劣质香薰混着霉味冲入鼻腔,李梦洁的指甲在榻榻米上刮出十道血痕,
“我要见山本先生!你们答应过,东瀛只是中转,马上就要送我去加拿大!”
“我还有那么多钱,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回应她的是劈头盖脸的巴掌。
耳环崩飞时,她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熟悉的国语,“李县长,您这副样子可比廉政广告里生动多了。”
监控屏幕亮起,戴着能剧面具的男人正把玩她的护照。
看到那个人之后,李梦洁像是疯了一样尖叫着。
“不对,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们要过河拆桥是不是!”
“这段时间一直把我关在房间里,手机都给我抢走了。”
“你们这完全就是在监禁我!”
“用不着了,我现在就要回国,回去把你们的事情都抖落出来,我自己不想活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李梦洁,你还在做你的县长美梦吗?”
那边的男人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哪怕经过变声器也能感受到背后的杀意。
“不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呀,就算不送我去加拿大,你们也不能这样虐待我。”
李梦洁几乎是哭,求着说道,
“这段时间给我吃的都是什么猪食,你们给我一笔钱,我保证从此以后销声匿迹也不再麻烦你们了好不好。”
“呵呵,这里就别刷你的官威了。”
“在这里就要讲究不劳者不得食,想要吃好的那就要用你的劳动换取。”
“正好明天帮你安排一家东瀛的影视公司,你去拍视频吧。”
他按下遥控器,李梦洁在县大会堂做报告的画面与aV拍摄现场剪辑在一起,
“标题就叫《女县长の堕天录》,销量一定破纪录。”
深夜,李梦洁撬开通风管道。
爬过蟑螂横行的夹层时,她摸到藏在胸罩里的金表——这是耿向阳送她的最后一夜,表盘背面刻着瑞士银行保险箱密码。
歌舞伎町的后巷,醉汉的呕吐物溅上她赤裸的小腿。
李梦洁攥紧金表奔向电话亭,硬币却卡在投币口。
身后传来皮靴踏水的声响,般若刺青在街灯下狰狞如活物。
“婊子还想逃?”
钢管砸碎玻璃的刹那,李梦洁突然转身,金表狠狠划过男人眼球。
惨叫声中,她赤脚冲进雨幕,胸前的珍珠项链在狂奔中崩散,一如她支离破碎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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