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觉得自己可能全身都红了。
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
果然泯灭别人的人格擅自把别人当做是大狗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遭到反噬吗?
呜呜,让别人做这样的事,我真该死啊。
花寻僵硬的收回手,眼泪汪汪的道歉:“对不起,文森特,之前我对你太无礼了。”
已经从原来的仰躺变成了现在俯卧,下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文森特发出了一声轻笑。
说真的他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就算了,大脑会把空白的部分自动补全为人最想要接受的一面,文森特对这一切接受良好,丝毫不觉得收到冒犯或者羞辱。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花寻的眼睛会重新看见。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的时候,这个道德感过高的人类会被羞耻心和愧疚感击垮的。
“没什么。”他说:“我是自愿的,为了感谢你的慷慨和勇敢,我什么都可以做。”
人类发出一声特别可怜的呜咽,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像鸵鸟一样拒绝面对这件事情:“呜呜,求你别说了。”
那行。
窸窸窣窣。
是文森特披着被子坐起来的声音。
兽人很少对光裸有什么羞耻感,皮毛有时也算是一种服饰,更何况他只是没穿上衣,披上被子没什么作用。
但是视觉冲击感很大。
毛茸茸的手背去碰碰人类捂住眼睛的手,被躲开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哭了,羞耻感总是能轻易让人流下眼泪。他让花寻把手拿下来,但是人类用行动拒绝了他。
摸头顶也不行,拍肩膀也不行,最后他安慰的捏捏人类光滑的后颈,声音温和:“真的没事,我不在意——如果你心里实在过不来,要不你想办法补偿我一下吧。”
这次人类从指缝里露出了自己的眼睛。
她谨慎地说:“不能是那种我也给你摸摸的补偿哦。”
文森特:“当然不是那种。”
他有其他的想法。
三头犬在人类的怀里低下头,把止咬器在脑后的锁扣给她看,说:“帮我解开这个可以吗?”
花寻:“可以啊,你要吃饭了吗?”
锁扣有点紧,她拉了两次才拉开。
哑光材质触感温凉的止咬器松开,随着三头犬的动作掉进堆叠的柔软被子当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响。
文森特将花寻轻轻的拉近了一些,犬的吻部凑到了人类的耳边,小声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花寻:“。。。。。。这样好吗?”
文森特:“对我来说这样就可以了,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本来我也是自愿的。”
求求你不要再说自愿的了。
羞耻心和愧疚感上头的时候,人会做出一些平时绝不会做出的不理智决定,为难了几秒钟,人类最终同意了三头犬刚刚的建议。
“好吧。”她说:“可以按你说的办,只有这一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