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笑骂:「眼皮子如此浅薄,公主难道还缺这么个镯子不成?」苏如知道殿下哪里是不要这镯子,摆明了是不想收下小齐将军的示好。
又道成钰去了长吉殿,皇后已经见过了各宫嫔妃。
母女二人一道用了早膳。
皇后算算日子,「阿姝这月份也快到了吧?」
成钰颔首道:「正是,御医和产婆都说这几日恐怕就要发作呢。」
皇后心中有些欢喜也有些激动,「本宫不便去东宫,她身子又重,尤其这几日不易出宫走动。你若无事便替本宫多去东宫走动走动。」
成钰浅笑应下了。
今日典膳局做了道鲜香的鱼仔粥,宫人替皇后和成钰各盛了一小碗。
鱼仔粥摆到成钰面前,她捂着嘴,似有不适。
皇后关切道:「这是怎的了?」
成钰压下腹中的反胃,道:「想是这几日吹风着了凉,胃里有些不舒服。」
皇后说:「都是做阿娘的人了,怎还学不会照顾自己?苏如快要出嫁,底下也该有照顾好你的女官,若实在不便,从本宫宫中调几个去你宫里。」
成钰道:「儿知了。」
皇后看她这般依顺,不再多言。
后宫众人千盼万盼,宜秋宫终是有了动静。
十月初七,天骤然冷了。
李谡傍晚来宜秋宫陪庄姝用了晚膳。
庄姝见他紧紧拧着眉,似遇到化不开的难题,不由问:「殿下,可是朝中出了甚么事?」
东越急报进宫,依旧没有圣上的消息。
为了稳定军心和稳固朝堂,此事他并未对外公布。
可如今过去半月之久,圣上依旧没有消息,饶是他再冷静果断,此时心底也渐渐发虚了。
李谡对上庄姝忧心忡忡的神色,犹豫着是否要告诉她真相,可是此事关系到朝堂乃至后宫,况且阿姝如今有孕在身,他也不想教她也忧心。
李谡便只说是与东冀之战遇到一些困难。
庄姝心知此事牵涉朝政,并不继续追问。
这日用了饭,李谡又回了议政殿处理公务。
庄姝则同往常一般洗漱后看了会儿书卷便上榻歇息。
只不知是否因太子今日说起东冀之战有难,她这夜睡得尤为不适。
期间醒了好几次,大约到了丑时庄姝忽觉腹痛难捱,叫了云映等人。
云映几人因为庄姝随时可能生产,这些日子便歇在庄姝外间,此时听见庄姝的呼唤,赶忙进了内室。
云映拿着夜明珠上前,发现庄姝身下褥子湿了,知道良娣恐是要生了,不迭跑出去喊御医,又喊产婆。
好在生产之事早早安排妥当,虽然深夜突然,但是也并未急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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