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阮声声柔声问着。
景肆眉眼带着温柔,「你男人没那么不抗打。」
阮声声翻了个白眼,抗打也不能让那老头占便宜啊。
「你怎么又翻白眼?」
阮声声:……?
为啥她一翻白眼景肆就知道?
阮声声琢磨了会,斟酌开口,「我刚才脑袋里闪现出很多画面。」
她在开挂的时候就有,只不过当时忙着揍人没工夫想。刚才休息的时候仔细回想一番,却只想起零星几个画面。
「有什么画面?」景肆问。
阮声声声音变小,「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
「有什么好生气的。」景肆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就那么爱生气吗。
「我看到了季知节。」
景肆脸上的笑容僵硬一瞬,「还有呢?」
「还…还是季知节。」
景肆:……
「看见他怎么了?」
阮声声眨眨眼睛,一边回想一边说:「好像是在…练剑,在一颗开满白花的树下。」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声声也太小看我了吧。」
「和我一起。」
景肆:……
「做个梦罢了,不要在意。」景肆将两人的手放于唇边,在女孩手背轻蹭。
屋外传来敲门声,是魔卒们抬着九九八十一道补品过来了。
阮声声说她不想动,景肆便将人抱了出去。离光苑支起了一张圆桌,上面的菜品琳琅满目。
景肆呈了碗汤抵到阮声声面前要喂她,「不想动我喂你。」
阮声声坐在他旁边,心里想着事,一时说话没过脑子,「你找得到我的嘴吗?」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瞬间凝固成冰。
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多欠揍。
刚想说两句好话弥补一下,就看景肆嘴角弯起一抹体贴的弧度,「声声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找得到。」
「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你能找到的。」阮声声连连摇头,眼睛不敢去看他。
接下来景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每个菜都要夹上一筷子喂她。
她给什么吃什么,不敢拒绝。
阮声声有种预感,觉得景肆心中憋着某种气,这种气一定会报复在她身上。
*
是夜,在阮声声的要求下。没有用清洁咒,而是让景肆拧毛巾给自己擦脸。
此情此景,她感觉自己和景肆特别像瘫痪在床的媳妇,和不离不弃的老公。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要不自己一直装下去?
思索间景肆已经躺在床上,他知道阮声声身上疼,也不敢大动作去搂她。侧卧在她身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在她脸颊。
「把蜡烛吹了吧。」阮声声伸出手指捅了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