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得跟头熊一样的阿提查酗酒,送医院洗胃去了。昏昏沉沉醒来入眼是医院白墙,手背上打着点滴。“没死就赶紧滚,直升机停老子停机坪按分钟收费。”芒斯特推门进来,没好脸色。宝贝老婆乔迁大好日子,结果第二天这狗东西把自己喝进医院。晦气。阿提查咽喉干涩,没搭理他,看到陈枝撑起身子:“她什么时候结婚的?”啥?陈枝对他突然说的话一头雾水,放下水果眼神疑惑地看着眼前男人:“谁结婚?”“温迎。”他整个人阴恻恻,眼睛直勾勾盯住小姑娘追问:“我跟她分手第二年她就结婚生孩子是吧!”陈枝:“……???”不管演哪一出,陈枝瘪瘪嘴,正义凛然:“分手就是路人,你有什么资格管前任婚丧嫁娶。”说罢,小软嗓还添火,“迎迎怎么说也是分开之后有新欢,某人关系存续期间还有未婚妻呢。”阿提查眼角通红,“可以……给我她的地址吗?”“干嘛?”小姑娘揪住芒斯特手指,低头把玩气嘟嘟:“不给。”在所有人眼中矜贵的泰兰警察署总署长,宗拉维蒙家族新任家主阿提查,突然跪下来,膝盖骨‘咚’地一声,清晰可闻。作为中将级军人、警察,连国王都只需行军礼,这辈子第二次下跪,都竟因为同一个姑娘。那又怎么样?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只是这个道理明白的太晚。手背吊针被扯出,血流如注。他沙哑哀求:“我就想看看她。”再看看她。看看她的生活,她的孩子,她最后愿意选择的那个男人。那么卑微的模样,让陈枝瞳孔震颤,她张了张嘴:“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会查不到吗?”又不是普通人,什么人行踪扒不出来。居然为了迎迎的下落,做到下跪这一步。“那不光彩。”“不想用在她身上。”神经病。陈枝扭头扑进芒斯特怀里,紧紧抱住自家老公,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好看的,她现在过得很好……别打扰她!”说完屋内寂静一片。在出去前,她没好气:“为什么人在身边不好好珍惜……”芒斯特唯恐天下不乱,漫不经心点头,然后凑到老婆面前邀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老公一样守男德只爱你,鸡随心动,天地可鉴。”陈枝:“……别贫,开门。”开门关门动静很响,阿提查眼睫很轻的颤抖一下。他想到那年在山顶古寺,两人系福丝带,上面的祝福语温迎不肯给他看。分手后,男人独自一人重走两人一起走过的山河,回到这座庙看到了丝带上的字。——不祝他权势富贵,只祝他平安幸福。菩萨啊,怎么会那么好的傻姑娘。不为自己求,也不在乎身外之物。只求他能平安,幸福,简简单单只求他最世俗的好。阿提查就是个混蛋!他根本配不上全世界最珍贵的姑娘。温迎离开后,他事业坐稳高位,军政、国防,宗拉维蒙家族与芒斯特分庭合作,早已站在权力巅峰。可他夜夜噩梦,不吃安眠药根本睡不着。人是漂泊的候鸟,而爱是宜居的岛。岛没有了,家更没有了。两眼空空,他把最重要的小迎同学弄丢了。酒精麻痹后的痛楚比昨夜更深。他终于忍不住,捂住眼睛泪痕滑过,那么乖的小姑娘,说不要他就不要了。好疼啊,温迎。……“啧啧啧~”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芒斯特倚靠在门边抱胸摇头。“宗拉维蒙署长哭得好伤心,一点儿也不像三十五岁,快奔四的人了。”“也对,孤家寡人,确实要比我这种儿女双全抱着老婆热炕头的人要脆弱。”阿提查:“……不找你老婆交公粮,又死我这干什么?”邪祟眼尾微挑,神态散漫,气场愈发亦正亦邪:“三河古镇。”阿提查倏然抬头:“你说什么!”“我说——”他斜斜睇去一眼:“你要找的人,在三河古镇。”虽然事儿背着老婆干不太好,但谁叫温迎当年在学校没少在自家老婆耳边撺掇他坏话。邪祟,记仇。天蝎座的邪祟,睚眦必报。“加油,把人抢过来回送一顶绿帽子,这是我们外国友人的礼节。”…………温迎这个月第二次钥匙没带。扶额叹气,见到不该见的人,弄得她一晚上没睡踏实,今天浑浑噩噩。打电话给小镇唯一的修锁师傅老刘,他媳妇儿说老刘腿崴了下不来床。“……”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今天是不准备出门的,可郑老师非约她看电影。又重重深吸一口气,下次再见面得说清楚了,委婉拒绝,人家还以为追求不够热烈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在这五年里,这是第几位了?她好像一下子变得冷漠甚至冷血,嘴里说着多:()野欲!小娇妻被强权大佬亲哭了